不知道你是否有这样的经历或者是这样的记忆——一个人不停的呼唤你的名字,而你就好像在梦中一样,朦朦胧胧,睡不过去,醒不过来。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,就想顺手把它记下来。
一
去年大约这个时候,当时在济南出差,一天上午好么样儿的突然就肚子痛起来,不像是拉肚子,就是右下腹隐隐作痛,用手按住稍微好点,蹲下来也会好一点。一直熬到晚上,还是一个样,也没有什么胃口。就跟友人C说起此事。
“不会是阑尾炎吧?”她好心提醒我,她是学生物的,而且在医药公司工作,在健康、医学方面比我见多识广,更有权威。
“不会这么倒霉吧,我还没得过这种病呢”
“你得小心点了,医院看看”电话那头特别关心地建议着。但是我还是决定拖拖看。
果然第二天还是不见好转,所以无奈只有遵从命令,“听人劝,吃饱饭”,到中午医院,医生做了常规的按压,然后就让去验血。等到结果出来了,医生判断十有八九是阑尾炎,还真是一语成谶了。
医院太小,还做不了,医院,医院,半天之后确诊了,是阑尾炎,这已经到了发病之后的第二天晚上了。医生建议立刻做手术,但是外地做手术,肯定多少不方便,再加上报销也麻烦,所以跟医生商量了打了吊瓶,先消炎,第二天(即发病的第三天)回宁波。
第三天恰好是十一假期的头一天,C本来在南方城市出差,打算留在那里过节顺便旅游,医院,可怜巴巴的,主动提出去宁波照顾我。
二
我们是大学同学,认识差不多十年了,虽不同院系,但在学校勤工俭学时,她是我们整个岗位的老大,所以都不陌生。后来毕业又一起去了上海,那也是段*金岁月啊。
很高兴跟C在宁波火车站碰面,然后一起到了家里,随便拿了几样需要的东西,医院去了。还好,有C在,帮忙挂号,忙前忙后。约医生,化验,拍片,自不必说。
当晚就决定做手术,于是安排住院,排床位,进行术前准备。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做这么大的手术,还是多少有点紧张。
穿上病号服,还真像个病人,手术安排在晚上十点多。在进入手术室之前就开始打了麻药,尽管是局部麻,但是瞌睡,加上麻药,脑袋就已经有点沉了。
护士按着腿问,有没有知觉。我摇摇头还真没有。那条腿就像变成了木头一样,但它明明还是长在你身体上,你对它没知觉,也不能控制它,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。
进入手术室时,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,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不断的下沉、下沉、再下沉。我依稀能听到医生和护士的交谈,而且努力感觉点疼痛什么的,毕竟是在我的身上开刀动口子,但是依旧什么都感觉不到。
三
不知不觉被推回了手术室,估计已经是半夜了。医生好像跟C交代了,一定要隔一会儿就要运动一下,据说是害怕肠粘连在一起。
这就苦了我了。本来就是半夜,在加上是麻药的作用,自己就昏昏沉沉,迷迷糊糊的,那种感觉像在梦里一样,但是隐隐约约听见C在喊我的名字,一遍遍的呼唤“不能睡,你现在是不能睡的”。但是身体本能又克制不住,有时候C还要摇一下我,意识好像从深渊里浮起来,稍微清醒一点,虽然有了意识,但是还睁不开眼,苦苦地哀求,可怜巴巴连声说“你就让我睡会儿吧,困死了”。
“不行的,医生说了·······”
“你怎么又睡了,醒醒”
又是一遍遍的呼唤我的名字。现在想来那一夜,估计C也是压根就没合眼,可真是难为了人家。还好是单人病房,也没有吵到别人。现在想起来那一声声的呼唤,特别的温暖。有点像小时候生病,母亲在旁边照顾自己一样,感觉很熨帖,踏实。
小时候身子弱,比较容易生病,而且不会服用药片。把一片*豆大小的药片,托在手掌上,怎么着也不愿意往嘴里放,好不容易放到嘴里了,喝一大口温开水,水咕咚咽下去了,药片还在舌头上沾着,有时候连喝好几口,药片才滑到了咽喉的地方,又苦,有涩,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,还会不小心把饭和药一起吐出来。这个时候母亲也是在旁边不停地说“儿啊,这是病啊,我要是能替你,我都替你了。来,还是得把药吃了,这样才能好啊”。一遍又一遍在旁边催促着。
人生,如浮萍,或聚或散,总能在不经意间遇到一些令人温暖的时刻,尤其是在一些特殊时刻。
今天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去年的事情,愿他们都安好,我也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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