阑尾炎介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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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5/27 19:00:00

第六章终·流光剑伤心桥下,惊鸿照影

师父常说世间无不是阴暗险恶,只是父皇将我保护得太好,所以我从幼时所见,全是生气勃勃。

起初我不以为然,因年幼时虽未去民间见识过,但在大燕的这段时日,让我多多少少看尽人间疾苦,更看到不少真挚感情。六件神器以情换命,便是最好的证明。只是我从未想到,我救了那么多的人,有一天要救的,竟会是自己。

从前我全部所思,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。后来在大燕,只想用一个健将康康的自己,同贺连齐一起走过剩余的日子。只是如今方知,活着也有不同的方式。有些人行尸走肉,有些人游戏人间,有些人却在替他人而活。

原来,我也是镜中人。

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寝殿,待有意识时,已经站在殿外的花径尽头,两旁遍植粉白的秋海棠,宛若自脚边铺开的无尽花海,一簇一簇挤在枝头,煞是好看。身后隐隐有急行而来的脚步声,裙裾扫过青石地砖,我转回身,与贺连齐四目相对。

前后不过半个时辰,我却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。

他已换上一身白裳,虽只是便装,服制却与我在大周的几个哥哥别无二致。脑海中不知怎么就想起初见时,他浑身是伤,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从满是灰尘的地上将他背起来,一步一步挨到医馆。从昏迷中醒来后,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,竟是这样。

竟是这样。他千辛万苦找到我,为了让我救她的世子妃,却不想我同她的世子妃长得一模一样。

日影西斜,漫过飞檐上层层叠叠的雾霭。他就站在我身前,同之前千千万万次一样,却也全都不一样。

“阿潋。”像是怕惊扰到什么,他轻声唤我。

我想我该说点什么,可想了半天,觉得事到如今,再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?可有些事情,我必须知道,必须要听他亲口说出来,我才会心甘情愿地相信。

“从前你一直同我说要救一个人,那个人,就是她吗?”

丛丛花树下,他凝目望着我:“是。”

我微微颔首,勉强扬起嘴角:“她是你的世子妃?”

他有片刻的犹豫:“是。”

饶是早有准备,可真正听到答案,依然觉得十分残忍。在大燕的两年光景,七百余天,数次出生入死……怎么能呢,他怎么忍心这样骗我。

从前我以为,他大约是喜欢我的,只是如今才知,他看我时眼中的缠绵温柔,其实都是在看另外一个人罢了。

“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,都是骗我的?”彻骨的凉意自心头漫上来,涌向四肢百骸。我定定地望着他,试图从他脸上看出哪怕只有半分破绽,“所以,一切都是假的吗?你说护我也好,要同我在一起也好,原来,都是假的?都是为了骗我救人而已吗?”

他蹙眉,却不说话,许久才道:“阿潋,救救她。”

我笑了一声:“你拿什么来跟我换?你知道,我从不白白救人。可你身上的流光剑和前尘镜全都送给了我,哪里还有什么资本来跟我做交易?”

他沉沉看我:“江南烟雨,塞外飞雪。”

眼眶一热,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,我仰起头,直到呼吸平复如常,才嗤笑道:“那你的世子妃呢?”

“阿潋——”

秋海棠斜斜开在枝头,偶有风过,掀起层层叠叠的浪。我想了一会儿,在他再次开口前转身离开:“我可以救她,只是贺连齐,施法前的这些日子,我不想再看见你。”

其实这些都是我胡说的,没有圣器,没有两情相悦,我根本救不了君九辞。只是现在,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,喜欢上一个人需要多久,忘掉他就需要更久。

贺连齐拿走了全部的圣器,又将我安置在一处偏殿,听照顾我起居的婢女妙妙说,这是距主殿最近的一处寝殿。可再近又如何,这种安置与软禁又有什么分别?

他是怕我跑掉,便没人能救他的世子妃。可他不知道,我怎么会跑,我曾经恨不得日日待在他身边。

那日贺连倚能将我畅通无阻带进皇宫,我便猜到贺连齐大约是皇亲国戚,却没想到竟是世子。

妙妙说:“宫中就属五世子生得最好,又有一身好功夫,行军打仗处理朝政都手到擒来,不少大臣都希望他是下一任储君呢。”

似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,她突兀住口,四下看看又轻声道:“只是王上更喜欢二世子,可二世子醉心山水,日日不在朝中,连王上都拿他没有办法。二世子模样也是极好,上通天文下知地理,从小与五世子妃关系很好,五世子因为这个没少吃过醋呢。”

她复又看向我:“说起来,姑娘跟世子妃真是长得一模一样,原来世间真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。”

我不置可否,只是一张又一张地练字。

母后说,练字最能修心,而我如今所缺,便是一颗安静的心。

不过几日,字帖已铺满了前厅满地,盖住了贺连齐为了讨我开心而送来的各式各样新奇的小玩意儿。

白昼越发短暂,日渐隆冬,一日我在寝殿外看书晒太阳,妙妙拿了白釉花瓶,正费力去摘院子里的几株腊梅。

“沈姑娘喜欢素一些的还是艳一些的?折几株放在书案上一定很好看……世子妃?”

我抬眼望去,蜿蜒的长廊尽头立着两个人,为首的那一位裹着银白的裘皮,墨发松松绾起来,脸色仍然有些病态的苍白,冲我笑道:“沈姑娘。”

我点点头,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:“妙妙,回去了。”

“可是我还没摘完……”妙妙捧着装了一半的花瓶,几步跑过来,“姑娘难得出门一次,这就要回去了?”

我将手里的书卷起来,才要转身,身后忽然响起一声:“还没有当面谢过沈姑娘的救命之恩。”

该来的总是会来。我不想见贺连齐,同样也不想见君九辞,可她这副模样,明显不准备放过我。

我叹一口气,站定,回身道:“你谢得太早了,我还没有救你。再者说,我欠了贺连齐不少恩情。他救过我几次,我替他救人也是应该的。”

君九辞眸中闪过柔软神色:“小齐他……是个很好的人。”

不知她回忆起了什么往事,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。

从方才起就觉得胸口憋得不行,我勉力压下心绪,才淡淡答她:“只是对你而已。”

她抬眸,苦笑一声:“沈姑娘,你不想救我对不对?”

此时她就站在我面前,我看着她,就像同另一个自己在说话。那日我见她在病中的模样,大约也病得很重,普通的药石定然无效,不然贺连齐也不会千辛万苦跨越异世才找到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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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我再恨贺连齐,她总归是无辜的,更何况,还是一条人命。

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,我根本救不了她。看到希望之后再失望的感觉,我想,我比她更清楚。

宫墙处隐隐现出白色的衣角,贺连齐果真言而有信,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他,他就真的不让我再看到。

我重新看向君九辞:“我从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,救你也只是想还清欠贺连齐的恩情,从此之后跟他两不相欠而已——”

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我的话。

始终寸步不离的小侍女连忙上前递上手帕,带着哭腔道:“五世子早就吩咐世子妃,最近天寒,定要少出门。如今这样,免不得又要训我了……”

白衣近了一些。

我收回目光,转眼却看到本就雪白的手帕,染上点点猩红,像冬日盛开的红梅在冰天雪地中绽放。那场景再眼熟不过,一句话便脱口而出:“咳血之症?”

君九辞掩口的手一顿,讶异道:“姑娘知道这病?”

我何止知道。

原来君九辞竟身患咳血之症,我满眼皆是不可置信:“病因未知,药石无用?”

她笑了笑,答得坦然:“对,药石无用。”

君九辞没有青玉命盘,没办法在时空夹缝中生存,身体只会比我的更差。

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,她急喘两口气,嗓音虚弱:“沈姑娘放心,只要你将我的病治好,我会永远离开世子,再不出现。”

那一抹白定在原地。

方才的恻隐之心瞬间消失不见,我想起虞珂,想起方芜,想起秦晚歌,为了救心爱之人,甘心舍命。古往今来,世间诸事便难平衡,君九辞说出这些话,可见贺连齐于他而言,也不过尔尔罢了。

我说:“我救过很多人,有人因为爱想要长相厮守,有人因为恨便要永世独活,还当真没有见到过谁,为了活下来而放弃心爱之人。看来在你眼中,贺连齐的一颗真心确实抵不过你的性命。”

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世子妃,你又知道什么——”小侍女护主心切的话被君九辞拦下,她凝目看我,半晌,笑了笑:“沈姑娘未免将我看得太轻了。”

我偏了偏头,不置可否:“我怎么看你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他真的喜欢你,他希望你活下去。世间有千人万人,能喜欢上一个人着实不易。君姑娘,你千万别负他。”

自那日后,我再也没有见过君九辞。听说是偶然染了风寒,整日在寝殿闭门修养。同样不见踪影的还有贺连齐,听说是日日在她身边陪伴。

宫人皆言,世子与世子妃果真情深。

只有我知道,送进我寝殿的各式玩意儿依旧不断。其实这些有什么用,不过是在提醒我,他还记着有我这样一个人罢了。

从前我以为,依明宫的各项礼制已是奢侈,如今方知,还是我见识太浅薄。贺连齐每日遣人送来的饭菜都是家常菜,却都是我在大燕爱吃的,呈在各色器皿中,看得出是花了十足的心思,连妙妙都在一旁赞叹不已:“从没见过五世子对谁如此用心,若不是已有了世子妃,我都要以为……”

我淡淡瞥她一眼,她立即住了口,恭敬告退。

我沉默地端起一碗鱼骨汤,汤盅是琉璃制,姹紫嫣红的颜色。却未想到这琉璃烧制得太薄,盛了刚出锅的热汤,便十分烫手。

手被烫得一抖,碗已经碎在地上,四分五裂。

在大燕时,若是打碎这样一个碗,母后定要狠狠数落我。此时虽不在家,但依然觉得心疼。

我只好弯腰捡起碎片,又觉得可惜,就蹲在地上仔细观察,看碎成几片的琉璃有没有拼好的可能。

还未研究出个所以然来,寝殿的门忽然被“砰”地推开,眼前有人影一闪而过,下一瞬,整个人已经被拉起来。像是还不够似的,那人又将我拉开几步,才恼怒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

彼时我右手握着琉璃碎片,正在空空荡荡的左手上来来回回比画,这副模样,确实会让人误会。

我缓缓抬起眼,看向贺连齐。没有往日自成风流的模样,此时的他,倒像是经过什么摧残打压,虽不至于颓唐,但眼底已是一片乌青,眸中盛满怒意,正一眨不眨地凝着我。

看着他气急的模样,我觉得好笑,嘴角不自觉地弯出讽刺的弧度:“你以为我要自尽?”

我用尽力气将手腕抽出来继续说道:“你放心,若我将自己的性命看得如此轻,也不会费尽心力找齐六件圣器。”

手腕被勒出深深的红痕,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。

我抬手理了理裙裾,绕过他,刚要捡起地上剩余的瓷片,他已在我身后说道:“不过一个碗而已,你喜欢,我再去找来给你。”

我顿住脚步,忽然就失去了弯腰的力气:“碎了就是碎了,就算再找一个一模一样的来,也与之前的完全不一样。”

可是这样的道理,他又怎么会懂。

这番折腾下来,饭菜早已凉透,我在桌边重新坐下,提起筷子却没什么胃口,只一点一点吃光白饭。我不会绝食,不会自尽,没有人照顾我,我就自己把自己照顾好。我要活下去,自十六岁起,这便是唯一的信念。

“你还从未告诉我,你找六件圣器做什么?”隔了半张圆桌,他忽然开口问我。

提箸的手一顿,我头也未抬,只是道:“我也想救一个人。”

他语声复杂:“救谁?”

我淡淡道:“你不需要知道。”

屋内一时静极,许久,才响起他沙哑的声音:“沈潋,你一定要这样同我说话吗?”

最后一粒饭送进口中,我嚼碎了咽下,这才缓缓抬头看向他。在他似痛苦似纠结的目光中,我轻轻摇了摇头。

像是听到什么期盼的好听话,他始终紧紧蹙着的眉终于展开,眼中有星星点点的光,直到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,我才慢悠悠开口:“我根本,就不想同你说话。”

从前在大燕时,两个人的日子过得颇为辛苦,经常为了买一块便宜的馒头多走出半里地。如今的贺连齐,却可以轻易地扫掉桌上还未动筷的山珍海味。他大步走过来,狠狠将我抵在墙角。

后背撞在墙上,重重闷响,我死死咬住嘴皮才一声未吭。

大约是听到响动,妙妙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,被贺连齐怒喝一声“滚”,门又被小心翼翼地合上。

他距我不过咫尺,眼中是滔天的怒火,下一瞬,便低头狠狠吻下来。唇齿依偎,却再也没有第一次怦然心动的感觉。他将他的怒火全部发泄,可我的难过呢?又该与谁说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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