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LCOMETOOURSITEHOPEYOULIKEIT路旁的花开了,下午变天的时候隐隐听见了雷声,一粒粒雪子从领口处落进身体里,这是一个在冬春两季反复跳跃的节点吧。最近很少冒泡了,一方面是自己终于告别了情感低谷,结束了在感情上妄念和痴迷的短暂片刻,另一方面,周期性迎来了身体不适的漫长过程,但凡超过一周的,都可以称作漫长了。身体出现异样是有征兆的,但不知缘由,征兆就是失去了食欲。从早餐的一碗藏面和一张肉饼开始,维持了身体运转的一天,我要是在修仙的话,那估计距离到辟谷期也不远了,但我是个肉体凡胎啊。到了晚上,虚弱的已经四肢无力了,但仍然不想进食。深夜,医院。冒着雨,雨不大,但能淋湿头发,医院特地洗的头发就这么淋湿了。在路上,双脚是拖着前行,周末路上看不见几个行人。医院,急诊室里没人,值班的医生和和护士在值班室休息,我朝着窗子里面喊了句:“有医生么,我不舒服。”第一遍,声音被她们的谈话声盖住了,又或许是我出现的太突然了,无人回应。“医生在么?我有点不舒服。”第二遍,里面有人起身了,开了门,出来时一边穿上白大褂,一边走向对面的急诊室,我跟了过去,坐下。测血氧、测血压、量体温,抽了两管血,有一搭没一搭问着,然后是漫长的等待化验结果的过程。血氧正常,血压正常,体温37.2度,低烧,没有缺钾,没有什么别的症状。“你这是感冒前的症状。你喉咙痛么?你流鼻涕么?咳嗽么?”没有,除了那个体温数值,这不是我应该感冒的样子。医院,连一个小病都需要排除法来判断,美其名曰慎重。“医生,能给我开个葡萄糖么?”折腾了半小时,我拿着一盒阿莫西林和一盒感冒药回家了。临走前,医生嘱咐道:“回家记得先喝点粥,再吃药。”这个点,怕是只有烧烤店还开门,而据我所知,这烧烤店不卖粥。冒着雨走回家,这雨竟比来时大了一些,头发干了又湿,摇晃到家,淘米煮粥,又喝了热水,一个人趴在桌子上,仍旧无力,仍旧没胃口。我暗自想到:孤独终老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。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时候,应该是人生的黑暗时刻吧,或许生病本身就是人生的黑暗时刻。喝了一碗粥,吃第一颗药的时候,应该是那一颗药触及到嗓子的敏感地带,吐意上来了,跑到厕所,趴在马桶上,一股脑吐了个轻松,连带着刚刚那颗鲜艳的绿白色药丸。我不喜欢呕吐,那种半消化的食物带着腐烂的气息从食道里逆行而上,经过嗓子,从口腔中流出来,然后,无论漱多少次口、喝多少水清洗喉咙和食道都冲刷不了这短暂难捱的恶心感。按下冲水,踉踉跄跄地在洗手台前漱口,洗了把脸,看着镜子里不真切的、虚弱的脸,有气无力地说了句:草,还不如再经历一遍情感低谷。这一夜的不适结束。周一上午请了半天假,吃了药,睡的昏天暗地。下午开始恢复了一些元气,以为身体不适就这么结束了,晚上凭着一些胃口吃了汤圆,在这种难过的时候,总想吃点甜的。第二夜的不适是在凌晨三点被腹部的绞痛疼醒的,我开始恍惚,脑海里回荡的只剩下:急性阑尾炎。在厕所呆了半小时,没任何想法但是依然在痛,然后开着灯坐在桌前,接着痛。嘴巴很干,想喝热水,但起不来身,拆了一罐氧气,开始吸氧,疼痛在黑暗中持续到了六点,在艰难地拖着身体靠着自己倒了几杯热水喝下后,热水发挥了他的魔法。至此,第二夜的不适在清晨结束了。周二按部就班地上了一天班,无恙,除了有些灵*出窍。第三夜的不适倒不如前一晚那么疼痛,只不过从凌晨六点断断续续地吐到了七点,然后缓缓躺下睡着。所以,这根本不是医生诊断的感冒。觉得好可笑,最后的病因居然是靠着自己历经了几夜的折磨后得出来的。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周,从呕吐、绞痛到拉肚子,我想它应该就快痊愈了吧,身体的治愈能力,这些我都知道的,毕竟是自己的身体。这一周,好像没干什么,但又好像把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放进了绞刑架里受了一周的绞刑。生病无助的时候,打电话给啊雾,他还在跟我吹牛批,疼到开始发抖,但好像又不能要求电话另一端的人给我什么实质性的帮助。医院前,和三岁通电话,我怕我突然在路上还是在家里晕倒了还能有个人给我打。我好像不是一个无坚不摧的人。这些能靠着身体自愈的毛病,我已经招架不住了,但是,这难道不是一个孤独患者应该在生活中承受的惊喜么?别无他求,只是希望我还没有错过洛扎的雨季。—end—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#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