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湿疹治疗医院 http://m.39.net/pf/a_8814564.htmlNO
致大声说爱的你
长沙:小雨、18~19℃
宜:爱自己、评论
忌:轻言细语
我望向窗外过往的行人,牵手的情侣是逛街还是去酒店,拖着诺大行李箱的中年大叔是回家还是去远方?
郑州的公交师傅开车不急不躁,不一会我就睡着了,梦里全是妈妈烧的菜。
01
我不是学医的,第一次离手术室只有一门之隔是在年。
那天接到我爸的“你妈在做手术,抓紧回来一趟。”
我在郑州上班,老家是临近的一个县级市,开车不到两小时。部门经理是个热心肠,医院。
路上我不断地看时间,经理问:“阿姨是做什么手术?”
“我爸说是阑尾炎!”
经理舒了一口气打趣道:“害,没事的。阑尾炎手术可远比那些往脸上动刀子的风险低太多了,别太担心了。”
我没有搭话,仍是七上八下心神不宁。
到医院的时候,我妈已经做完了手术躺在病床上,脸色有些发黑。
我问手术怎么样?
我爸没有看我,把手中的费用单据一张张理顺,不知道是在回答我还是自言自语:“嗯,没事的。”
02
我们无法搬动岁月,可有些人生轨迹转变的瞬间就那样停泊在某一个地点某一个时间。
两天后收到病理结果的消息,确诊为癌症。
去医院拿报告的时候,我和我爸没有任何交流,我跟在他身后,医院人群涌动让人无比眩晕。
我爸坐在住院楼外的石板凳上,不停地医院关系,旁边垃圾桶盖上堆满了他抽的烟蒂。没等我妈拆线,就转去医院。
期间我和我爸就在等候室来回打转,看着比我们晚进去的病患一个个都出来了,心里着急,下午憋不住按手术室的门铃,问我妈什么情况。
到了下午三点,开刀医生说手术非常顺利,肿瘤被完整取出来了,我跟我爸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,对医生不停说谢谢。
后续我妈又做了几次热灌注,没等伤口长好就着急回家,因为我妈怕我姥爷担心,没跟亲人说,快到过年了,怕我姥爷再察觉出来,一直闹着回家。
到家没几天,武汉封城,全国人民开始众志成城战疫情。
因为小区也封了,医院,我妈在家伤口没长好,脂肪液化了,每天得换药,我妈疼的直出汗。
我趴在床前给我妈擦拭,想转移下她的疼痛注意力:“妈,我小时候是不是哭闹不洗澡的时候,你就这样帮我擦身子的?”
我妈笑着说:“是呀,所以你得还给我,也给我擦擦。”
我忽然鼻子有些发酸,“那你也太赖皮了吧,别个八九十岁才让子女干这活,可你才四十多岁的小妹妹呢!”
我妈看着电视新闻良久才轻轻说:“我比那些新冠肺炎患者还是幸运些,起码你们都在我身边。”
03
四月份的时候,我家所在的区县全部解封,我也回公司上班了,一切都似乎慢慢正常了起来。
有好几次都让我妈去复查,我妈抗拒,她不去。
像个大小孩似的跟我在电话里争论,我每次都被她想要我找个男朋友结婚生子而败北。
到了7月份,我妈身体的疼痛明显加重。医院一做检查,肿瘤又开始长了。考虑我妈身体还在恢复,没有条件再做手术,就开始化疗。
我没有如大多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,在大病面前有很多层次不一的心理转变和相比以往怪异的行为举动。我正常上班、下班,医院照顾妈妈。
我没有麻木,我只是不想离开妈妈,我也一直认为妈妈会好起来。
我们没有告诉妈妈她实际病情,只是哄她是个比较严重的阑尾炎。
但一次听到妈妈跟爸爸说:“要是老天垂怜的话,我应该还是能见到女儿成家的吧!”
今年年初,我带我妈去看《你好,李焕英》。
回家路上,我感动的仍在抽泣。
我妈哈哈大笑,“傻孩子,电影都是演出来的。”
嗯,我晓得。
可是妈妈你牵着我的手为什么越来越用力了呢!
04
我也相亲过好几次,如大多情境一样,有在乎门当户对趾高气昂的,有约会时毛手毛脚轻浮的,也有眼缘好但因为现实各种环境无法彼此妥协的。
我妈没有去要求我,只是告诉我:“婚姻和命运一样,不用去强求,硬凑的玩意它不会甜。”
小的时候,父母陪我们长大;长大后,我们陪父母变老。
相互陪一陪,那便是最好的一辈子。
我妈去世后,我不敢再去看以温情或悲伤为主调的电影。
树欲静而风不止,从此风刮啸啸小草再无树可依。
我恨自己不是*,没有她的能力和才情,可以为心中母亲留下一帧帧的画面表达思念。
我只能孤立在斜阳里,望见家的方向用母亲留给我的微光,抵抗夜色的侵伐。
END
“期待你的故事”
余卿九一
后天比明天要好